差勁設計卻成絕佳品牌行銷

川普頭上戴的那頂棒球帽,以及上面的字樣「讓美國再次奮起」(Make America Great Again,MAGA)已成為美國人揮之不去的共同記憶,也是2016年總統選戰中,最受人唾棄與追捧的象徵,集可笑與嚴肅於一身。這頂帽子的設計奇爛無比,卻造就了莫大的品牌行銷效應。

川普帽給人們更重要的啟示,其實是「好設計」的侷限。設計師琳賽.巴蘭特(Lindsay Ballant)是當代文化時事評論雜誌Baffler的藝術總監,也是馬里蘭藝術學院(MICA)的兼任教授,她說:「沒有人想把這件事歸功在川普頭上,因為這頂帽子根本稱不上什麼設計。但設計師應該仔細思考這一點:好設計不一定等於有效的設計。」

這頂毫無設計感的帽子讓人感受到普羅大眾的氣味,反觀希拉蕊.柯林頓(Hillary Clinton)的品牌行銷給人一種嚴謹、系統性與精準執行的感覺,是一種過度修飾的敘事風格;川普反對的,正是這種風格象徵,而美國中產階級則認為自己被這種敘事風格辜負。

選戰開打前幾個月,我在中央公園看到3位明顯來自外地的女性,她們應該剛逛完川普店,因為手上拿著的川普購物袋還跟新的一樣。頭上並戴著讓美國再次奮起棒球帽,跟所有遊客一樣,在中央公園四處拍照。就我看來,在她們心目中,到川普店朝聖和到中央公園拍照一樣,是必走的行程,看來我也低估了川普對他死忠粉絲的吸引力。雖然希拉蕊.柯林頓贏得的選票比川普多280萬張。但卻沒能保住最重要的幾張選舉人團票,其實民主黨最須要拉攏的,正是這些特地到紐約川普店購物的民眾,但他們卻失敗了。

雖說決定 2016 年大選勝敗的,並非一頂帽子或品牌行銷系統。但這頂帽子象徵的意義,是有許多人被支持川普當選的勢力殺得措手不及。這件事讓我們知道在經營、重組與制定下一輪選舉策略時,該如何解讀符號,應用設計。

──本圖文摘自方言出版《領先未來的變革設計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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