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麗與毀壞之間,德國藝術家ANGELA GLAJCAR透過「紙雕」開啟對四度空間

紙,在繪畫史中通常作為載具,紙的作品總以平面視角觀看、並創造虛構的透視視角。紙當然也可作為雕塑的材料,畢卡索就曾巧妙運用紙結合線稿做立體雕塑,作品 Head of a Woman, Mougins (1962)。此外,在雕塑的意義上,極簡主義(Minimalism)將型態或色彩純粹化,藝術家 Donald Clarence Judd (1928-1994)在 1965年所發表的概念特定物件(Specific Object),便將型態或色彩影響降低至最極限,作品非繪畫也非雕塑,而是特定物體,呈現作品「此時此刻、存在於此」的當下狀態。

結合兩者便從中再創造,德國藝術家Angela Glajcar則是直接使用單一材質、單色的紙作為雕塑材質,突出紙的純粹性,並顛覆傳統柔軟認知,讓它擁有光影變化、空間節奏及重量。接著,她再進一步顛覆這樣的純粹性,讓造型與空間更多變化,帶給觀者「空洞」的延伸韻律,透過精確的撕裂空洞,光線得以進入洞中,觀者看到由光影構築的多重空間,開啟對四度空間的想像。Glajcar藉由紙的顛覆、與空洞的撕裂、構築,意味著一種破壞性,在真實空間留下了傷痕。

德國藝術史學家暨沃爾夫斯堡藝術博物館館長Andreas Beitin 認為,Glajcar的作品具有深層的思辨,她對於人類存在的課題提出相反的兩個面向:動態與靜態、美麗與毀壞、光亮與沉重、律動與安靜。因為紙的本質,脆弱卻堅韌,誰能想到平時所翻閱的書本及紙張,可以懸掛在高空、自由地飄浮。撕裂產生的漩渦狀空缺,像是幾何形狀的隧道,毫無止盡地延伸,彷彿冰川或岩層上鋸齒狀的山脊與深邃的洞穴。Angela Glajcar 的作品關乎我們所生活的空間、環境,並展現「紙」在光線、動態、時間、聲音的多種面貌,如此堅韌又如此自由奔放。透過紙的顛覆與構築,作品在此成全超乎現實所有的想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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